双城和新城百姓最念念不忘的官员,必定是金永金大杀,每每谈及都眉飞色舞。但是,却很少有人知道金大杀和国画大师吴昌硕的关系。
金大杀,本名金永,字道坚。其父金树本是个名人,曾为地方官吏,被太平军所俘,后流寓上海等地。本站一篇《新城知府金永的传说》故事,从一个侧面讲述了金大杀在百姓心中的地位。金大杀的书法很是了不得,古拙若六朝造像。他还好作诗,著有《怀越堂诗钞》,一辈子不肯作一句妩媚语,算是个奇才异士。
吴昌硕没成名时,仰慕老金,拜其门下学诗。初见时,吴昌硕只觉得此老须眉皆白,有飘然出尘之慨。老金的性情奇特,对客人从不寒暄,有人拜见,只是兀坐直视。吴昌硕却觉得很正常,极是赞赏老金的诗高古奇崛,两人诗味相投,甚为相得,当时,老金已年逾花甲,竟成忘年交。老金有两个儿子,次子就是金永,也能诗,颇有父风,二人遂成为好友。
光绪八年,金永送给吴昌硕一只瓦缶,吴如获至宝,以缶为号,居处亦名缶庐,还作《缶庐诗》以记其事。当时,金永还有一个好友,叫王璜,江宁人,流寓吴门。磊落负气,习申韩学,佐其姻娅于某幕,不合,弃去。二人尝饮于酒肆中,大醉,王璜辄拍案狂呼,惊其座人。群目为怪,王璜也不顾忌。吴昌硕每次与金永见面,都能遇见王璜在座,吴昌硕以素昧平生,未交一语。这时,吴有二子无师,欲延师课之。金永便把王璜介绍给吴,吴问:难道是那个烂饮狂呼者耶?曰然。吴说:恐不守师范如何?金永说:虽然,吾当语之。第二天,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王璜。王璜说:是吴昌硕吗?这个人见我,未尝交一语,我阅人多矣,唯此君可人意,我必就之,今便往,束修厚薄不计也。遂馆于吴家,训迪勤至,足不至市廛,完全没有昔日的豪纵之态。可惜,教授了八个月,竟疽发背而亡。
网上有吴昌硕的立轴《青藤遗意》,为金永题识:仓石向不作画,偶一为之,而争欲得之者,以为深得古人之逸致。观乎此帧,洵不虚也。仲羲贤兄爱而索之,爰志数语,即以转赠。道坚。仓石是吴昌硕的字,这年,吴三十九岁,初从绘画,所谓偶一为之者。